至穿着睡衣和拖鞋就来了。他也有作品在放在黛尔的画廊里面,是挪威当地的画家,在卑尔根买了一套房子,天天在家画画,种菜。
名字叫欧西里,韩琦刚认识的朋友,脾气很对韩琦胃口。
毕竟大厅里就两个怪胎,一个穿着睡衣的欧西里,另外一个就是穿呢绒马甲的韩琦。
鬼知道你们开什么酒会要开这么强的暖气?
最近卑尔根忽冷忽热,有时候零上有时候零下,但无论怎么说都还是很冷的,韩琦出门自然穿着三件衣服,一件衬衫,一件呢绒毛衣,一件风衣。
如果在外面逛街,韩琦这还属于穿得比较单薄。
但在这里就不行了。
这里的人,女的全部穿着夏天的衣服,什么黑色长裙啊,露脐装啊,露背装什么的,男的穿着衬衫,或者短袖什么的。反正基准就是夏天,然后就是怎么好看怎么来。
韩琦总算懂了。
哦,原来这就是酒会啊?
入口一排排的衣架,原来都是这么用的。
韩琦后悔了。
就不该穿风衣,直接里面衬衫外面套大衣不就好了吗?
和周围的人告辞离开大厅,从旋转的楼梯上到二楼的天台吹风。
这条走廊的两边还有很多房间,经过的时候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靡靡之音,再加上大厅中灯光,酒精的催化,韩琦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晕了,连忙加快脚步走到天台。
一步走出,仿佛从天堂落入了人间。
有点失落,但特别真实。
身后大厅里面的嘈杂听不清楚了,房间里面的声音就更加听不清楚,能听到的是外面公路偶尔开过的汽车轰鸣声,以及远处街道上一对夫妻吵架的声音。
向上看,深蓝色的夜空挂着无数小灯泡,忽闪忽闪的嘲笑着韩琦的逃避。
“喂。”
韩琦回头,看到是欧西里。
就是穿睡意来参加酒会的那个画家,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