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怨毒又愤恨,他用双眼瞪着苏萝,手悬在空中,从蜡黄的牙缝间迸出狂怒的喘息,“没有我的帮助,你在几分钟里就会被这些自己的业力所化的血液活活憋死。它们是毫无感情,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东西,只会将你从外到里地活活吃下去。”
“……业力?!”
苏萝竭力用自己的手把堵塞呼吸道的血流扒开,但是这努力只让她吸入了半口空气,剩下半口则是咸涩的血浆,她强行咽下这令人作呕的事物,无力地半跪在地。
“是的,这个世界是你的心灵所化。你之前整个人生经历的所有战斗,你杀死的所有人,都会在这一刻重新浮现,用缠绕在你身上的巨量因缘业力作为原料,制造出介于水和生命之间的血浆混合物。”
侏儒发出响亮的惊叹声: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夸张的事,单纯从你身上散发出的罪孽就是常人的百倍以上。”
苏萝已经进入了屏息状态。她慢慢站了起来,只有最后一口气,可以支撑自己剧烈活动大约十五秒左右。
十五秒钟,就算以自己现在的体能和爆发力,应该也可以轻松地干掉这个侏儒,只要轻轻一扭,拧断他的脖子就行了。生死关头锻炼出的狠辣凶性令她反而愈发镇静,在心中默默测算自己与侏儒的距离。
大约是三步,两米的距离,只要缩短到一步,然后通过关节技迅速压制对方的行动。
血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苏萝索性闭上眼睛,耳朵也被血液灌满,无法分辨细微的声响,能够感受气流甚至轻微温度变化的皮肤被四处流淌的血浆所覆盖,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的情况了。
她猛地上前,手刀精准无误地切入对方的腋下,然后脚下一绊就能将它放倒……
但是侏儒的力量还在她的估计之上,对方粗糙的手掌迅疾地夹住了她的手掌,然后纯靠蛮力扳了回去。他的力量大得令苏萝无力抵抗,被强行押着腕关节往下压。
“……所以,我们终于有了身体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