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失去了大部分的功能,那这种工具的实用性……我说得太复杂了。答案是:不。”
苏荆支着自己的下巴,手中的笔停顿在最后一个字的末尾,想了一会儿。
“是的,从理性的角度上来看,作为性能上超越人类的个体,我不需要社会,不需要生物的群体性来支持我的生存,所以我不需要以‘道德’作为担保。从感性的角度上来说,我的自由主义美学不需要道德这种散发着……过于明亮的圣光的法条来约束,所以,在选择了承担为此带来的后果后,我选择不遵从传统意义上的道德。我会做好事,也会做坏事,不是出自于道德的选择,而是出自我个人的好恶。”
【那我们做坏事的时候,要怎样避开自己生物基因和文化基因中的良心的谴责呢?】
“……只要……”
只要闭上眼睛就行了。
苏荆的手停住了,他坐在椅子上发愣,闭上眼睛不去看就行了,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死在自己手中的人就行了。自己理所当然地杀死过无辜的人,在蝙蝠侠的世界中,自己扮演的是坏人,为了压制蝙蝠侠的经济资源,自己曾经在韦恩集团的大厦中施放高危性的生物病毒。自己是知道,那栋大厦里有好人也有坏人,并且那病毒一旦泄露,足以造成全球性的生化危机……
只要把那些大厦中的人都当做一个数字,一堆乱七八糟的棋子,被像自己这样强有力的存在摆弄的棋子就行了。他从未因为做出这件事而有过一晚的噩梦,或许在某些时刻,自己的心中有一瞬间的阴霾,但是自己的自我是如此强大,要思考的事情是如此之多,以至于自己从未有空去静静思考自己作出的每一步决策。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次该死的画册交流,自己甚至已经把这件无足挂齿的小事儿忘了。
“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对人的亲疏之分,对于我们不认识、不了解的个体,我们通常不抱有同情心。相反,距离我们越近的个体,我们就越能抱有‘同情心’。这里的同情心并不是指怜悯,而是指从‘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