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苏荆微微鞠躬,嘴角微微扬起。只有苏萝能够理解他的思路,即使如此,少女依然为兄长的疯狂而微微赞叹。
奈亚拉托提普在夸张的烟雾中消失后,徐富贵忍不住询问苏荆的真意,但是这次少年没有回答他。奈亚拉托提普无处不在,一切思维过程只需要藏在自己心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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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旗袍的女子用一把折扇遮着自己的脸,肿胀之女,多数时间段出现在亚洲东海岸线的神秘邪神,奈亚拉托提普九百九十九张面具中的一张,总是以用扇子遮着面容的艳丽女子形象。扇子下的真容据说是以人脑为食的臃肿怪物,同时结合了邪神两面性的化身。
“拥持千面者……”黄衣之王忌惮地将丝绸全部收缩回去,化作华丽拖曳的长袍,第一次从黑曜石的王座上站了起来,审慎地注视侵入他领域的邪神。
苏荆与苏萝早就拿着神器碎片滑脚跑路,只留下两个化身互相对峙。肿胀之女一言不发,只是一步步接近黄衣之王的王座。她渐渐合拢扇子,露出了折扇后面的可怖面容。面对同类,不需要保持人类姿态的拟态模式。
“为何阻拦孤?那两个星界旅者夺走了信标,若让他们召唤出那外界神魔,这颗行星上的变数又要增多矣。”
作为回答,肿胀之女咭咭咭地怪笑起来。接着是一个柔和低沉的声音从臃肿的肉块与蠕动的触须中传出:
“一切都在计算之内。”
下一瞬间,肿胀之女的身躯化作黑色的烟雾,瞬间消失不见。黄衣之王忡怔片刻,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心事重重地坐回自己的王座,进入了假寐。只是这次的假寐似乎更为深沉,就像它的心智已经从这具干枯的躯壳中脱离,回到了深陷于哈利湖底的邪神之躯。在那里,它可以摆脱人类人格的牵制,用古老幽深的神类思维推算时间的进程。
少年与少女迅速在漆黑的廊道中前进,滑板的尾焰画出扭曲纠结的痕迹,顺着来时的路高速飞行。神器碎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