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因为正陷入狂躁期,直接把那份邀请函丢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双方都是做事爽快的人,苏荆也懒得给对方斟酒端茶,就直接在客厅里开始谈事。易卜拉欣马拄着一根手杖走进来,锐利的眼神扫过客厅角落里蒙着帆布的大型器械和书桌上堆满的卷轴和书本,微微点头。
“看得出来,几位已经做了相当周全的准备。”中年人颤颤巍巍地坐到沙发上,盯着那张小黑板上的地形图看,“相当周全。”
“我吸收过很多人的记忆。”艾德里安简洁地回答。这个外国特务的身上有一种能够让常人感到微妙不和谐的因素,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相信苏荆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苏荆却似乎对他表现得更有兴趣了。
“三十个小时前,我们的行动组试着暗杀柏崎不作夫。”中年人用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十二个专司刺杀的特工,包括其中五名在我们内部也很有名的术者,有计划地在酒店里埋伏,歼灭了蓝西装大约两组增援的有生力量,然后被柏崎不作夫一个人屠杀干净。我知道他很有实力,不过没想到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他的那些使魔,实在是很棘手。”
特务头子的语气轻飘飘的,就像是柏崎不作夫的战斗力也只不过是“比较棘手”而已。
“由于我们的立场,我们最不希望的事,就是这柄‘神器’落在黄衣之王的祭司们手中。即使是交给二位,我们也觉得比落在那些黄袍者身上强许多倍。”魔术师的眼球就像是充满了烟雾的浑浊水晶制成的,黑褐色的瞳仁把苏荆和艾德里安笼罩在其中。
“事实上,对我们来说,最佳的选择是我们自己拿到神器——当然,很隐秘地。然后我们把它封印起来,或者彻底毁掉。为什么我们不会使用它呢?根据我们的调查,那其实是一个信标,召唤另一个世界的某种高维存在——听上去是不是很耳熟?实际上就是召唤一个邪神来。”易卜拉欣马发出粗哑的笑声。
“有求必应的神器——这是最简单的传统骗局。用来诱惑某个傻瓜把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