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着这些黑色、沉默的无名士兵。他想起了课堂上教导员们精心传授的鼓舞士气的煽动性演说。那些传奇的政委在战前的动员演讲,一个个光荣的名字在他耳边划过。
最后,他只是举起手中轰鸣的链锯剑,咆哮道:“让我们战死此地!”
然后他从壕沟中跳了出去,对面的伐木枪火力点立刻开始倾泻毁灭性的火力。他在遍布尸体的战场上飞奔、翻滚、射击,子弹在他头顶擦过,空气中燥热的灼热感烫伤了他的侧腹,飘扬的黑色军官大衣被凌空的子弹打穿,他举起手中的爆弹手枪,练习过十万次的射击,爆弹旋转着飞出,掀飞了机枪手的颅骨。他挥舞着长剑跃入敌人的战壕,变异的敌人狂吼着冲上来。他把剑锋陷入一堆大小不一的眼睛里,回身一枪打爆一个异教徒的胸膛。触手抽打着他的身躯,他狂暴地冲撞,将对方撞倒在地,然后再用咆哮的剑刃撕开布满囊肿的腐尸。
跟在后面,克里格第八十八集团军的468团剩余的士兵们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了上来,这些无名的战士靠最后的剩下的弹药进行着无望的突击。对方的壕沟和堡垒被攻陷,然后他们又取得了多一些的弹药,能够坚持更久的时间。
八个小时后,唐恩扶着布满弹孔的军旗,五架劫掠者轰炸机从他头顶划过,将神皇的怒火洒向远方正在大举进攻的邪教徒。随着女武神运输机的降落,大队的克里格士兵接管了他的阵地,而身受重伤的唐恩被送往战地医院。
活到了支援到来的468团士兵只剩下了个位数。这个团的番号被取消,新的军团被迅速地组建起来,用来填补468团的空缺,而唐恩在出院后接受了简短的授勋仪式,然后被迅速调往下一个军团。
后来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能够做出那样英勇的举动。他思索了大概几秒钟,说出了自己与标准答案稍微有些不同的回答:
“因为神皇与我同在。”
在那一分半钟的冲锋中,他原本应该被密集的子弹打成碎肉,他的军官大衣上有十几个弹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