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原抚摩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
听到端木原这么说,周伯符眼里闪过一道五彩光芒,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景象般嗤笑起来,“是有点意思……挺有趣……”
此时,大殿中的黑气和白光的对拼已经接近了白热化,白光组成的蛞蝓状人体在吸收了无数恶意后逐渐越来越膨大,对面的靛蓝色魔像则像是毫不在意般地向对面狂灌魔气,就像是故意在培养对手的能量成长一般。从一开始只是体外的一层薄薄光体,到现在几乎撑到高耸的殿堂顶端的白色巨兽,这头白色的蛞蝓状人体从单纯的体积上来说已经膨胀了数百倍,开始有些微微地躁动起来。
“那么……你还可以驾驭多久?”看着这个场景,纣王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那种千古暴君的残忍笑意就像是爬行类的笑容,冰冷地俯视着自己的猎物,“你所坚持的‘正义’,能够让你掌握这原始的野兽力量吗?别傻了,女人,这种力量是只有用‘爱’才能驾驭的啊!”
这个美丽的单字似乎不应该从这个大魔王口中吐出,“爱”难道不应该是正义的一方才会使用的最终武器吗?今天的剧本为什么倒过来演了,正义的友人在使用邪恶的力量,灭世的魔王却以珍贵的爱情作为自身的动力?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当然也只有‘爱’才能够降服狂暴的凶兽……”纣王的幽深眼睛中闪过一丝炽烈的热芒,“难道你认为我这样的邪恶之人就不配拥有爱吗?我们的爱比你们这些正义者的爱更热烈、更肆无忌惮。本王手握天下,自然可以给孤的爱妾世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即使是残杀忠良,即使是暴虐无道——只要她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在孤王眼中,社稷之重又怎能比上她一根手指来得宝贵?若她喜欢的话,那便把这个天下撕成碎片吧!这破帛声多么清爽悦耳!”
随着这股邪恶自私的爱欲宣言说出,白色的巨大蛞蝓颤抖了一下,似乎就快吞不下更多的魔念了。但是四周的黑雾已经不听使唤地向她的体内灌入,就像是某种特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