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直到看见我哥护着我脸颊的左手烫伤了一大片,逐渐翻起水泡。
我有点忘了当时的情景,只记得场面非常混乱,警察拼命把我从段近江身上拉开,段近江的脸被我打得血肉模糊。
我对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笑,笑着笑着就淌下泪来。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哥哥对不起。
我还记得我哥拖着我走到院子里,咆哮着质问我:“为什么和段近江走?刚刚为什么不躲开?”
我僵硬地如实回答他,他猛地给了我一拳,把我踹翻在地上狠狠揍了我一顿。
我盯着他的眼睛,里面像有一只小鸟,把我哥的眼睛啄得滴血,我想用嘴抓住那只残忍的小鸟,结果被我哥重重甩了一巴掌。
我哥点了根烟转身离开,再也没理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我忽然明白了幼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幼稚就是我,我就是幼稚,男孩和男人有本质的区别,就像我和我哥,我只会惹事,我哥能担事,我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说爱他。
我追上去想帮他吹一吹手,他吼我让我滚。
我不想滚,亦步亦趋跟着他,他忽然接了一个电话。
是妈打来的,说她小儿子快要上初中了,想住市里学区房,让我哥给想办法,她说“毕竟这也是你弟弟对吧,过两天让小瑜去看看你”。
我哥疲惫地垂着眼皮,眼睛里布满血丝,缓慢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失恋第一天,我哥有了新弟弟。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