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是朋友。
晚自习下课她约我去操场走走,我没空,我有点想回去跟我哥吃宵夜。
我跟几个哥们儿甩着书包出校门口,一辆捷达斜插在盲道上,脏兮兮的车身轮胎,前车玻璃还挂着几泡鸟屎。
我手里转着篮球没注意,哥们儿笑了一句“我操这谁的七手捷达”,我顿时脊背一冷,抬头刚好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视线相接。
我把篮球往哥们怀里一塞,让他们帮我拦着那男的,提着书包就往小路狂奔。
操,段近江又他妈来堵我了。
我刻意没往家的方向跑,我爸这狗流氓要是知道我现在住哪儿,我跟我哥都没好日子过。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我爸把我截在一个没路灯的小区里,假笑着提了提我的校服领子,问我近来过得怎么样,看我长个儿了,有肉了,看来段锐把我养得不错。
我背靠住宅墙无路可退,幸亏今天晚上不热,我校服拉链是拉着的,不然就让他看见里面的阿玛尼短袖了。
段近江掏了掏我的裤兜,又掏了掏我的衣兜,掏出几十块零钱吐口唾沫点了点,朝我冷笑:“老大做生意赔了吧,怎么就给你这点钱。”
我的钱全充饭卡了,万幸学校不准学生用智能手机,天天抽查,我平时揣兜里用的也是便宜的老人机,没有支付功能。
我连连点头点头,对,我哥可废物了,一年到头赚不了几个钱,我跟着他天天吃萝卜炖白菜。
男人不能露怯,但我的小腿确实在抖。
我感觉不到我与这个男人血缘上的联系,他打我时而用皮带,时而用发霉的木拖把棍,时而用刀割我,我一直在反抗,但每一次反抗过后他会打得更狠,小时候我报过警,他被带进局子里蹲了几天,出来以后打断了我两根肋骨。
段近江把我浑身上下搜了一遍,最终视线定格在我手腕的紫檀手串上。
这是我哥上回出差给我买的,当时听他的语气这个东西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