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八年,再从父亲口里听到这句诗,苏远山便知道父亲心意已决,怕是自己这个诺奖学者都拦不住。
抿了抿嘴后,苏远山算了一下:“爸,你是47年的,今年五十八对吧?”
苏星河笑了:“你还记得挺清楚哈?”
“当然……你这次是直接上,还是常副?”末了苏远山马上道:“你现在就是省副级别了,不可能平调……”
“常副,待遇提上去。”
苏远山便瘪了瘪嘴:“那意思就是,先捱两年看情况,完了再说是吧?算得可真好啊……七年后你刚好六十五,放你退休。”
“呵呵,你这小子。”苏星河见儿子开始“挖苦”起上面来,便心知道自己儿子同意了——虽然他心意已决,怎么都不用考虑这小子的想法——除非儿子敢像二十几年前那样在地上撒泼打滚……
但儿子认可,总算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这次我上去搞教育,是有重要意义的。”苏星河见儿子同意自己履职,也有了心思喝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轻声道:“我和领导聊过,上面啊……是什么都知道。。”
苏远山马上问道:“哪位领导?”
苏星河说了个名字。
苏远山便点了点头。
见儿子一副俨然的模样,苏星河失笑道:“你小子,还在老子面前拿捏起来了?”
“咳……是我没什么好说的啊,不敢说。”
苏星河便摇了摇头。
自己这儿子,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不过说起来,在这片土地上,如果真要找个什么都敢说的,而且说的还是对的,而且还能把话传到该听的人耳朵中……那这個人……
还真只有自己的儿子合适。
五十年来,唯一一个土生土长的物理诺奖。别说入外籍,就连去外面留学都没留过,交流都没交流过的,可不是土生土长么?
就更别说儿子创下的远芯,如今已是整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