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现在走?”
“我想先上楼一下,猫还没喂,”汤君赫说完,又补充一句,“如果你急的话……”
杨煊打断他:“要多久?”
汤君赫想了想说:“十分钟。”
“我在楼下等你。”杨煊说。
看着汤君赫走进楼道,杨煊的后背离开座椅靠背,探过上半身,伸手拉开副驾驶座位前的储物盒,拿出烟盒和打火机,也拉开车门下了车。
一支烟刚刚抽完,汤君赫从楼道里现了身。他根本没用十分钟。
杨煊将烟掐灭,烟蒂丢进垃圾桶,朝着车的方向走过来。
他们几乎是同时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的一瞬间,汤君赫闻到了杨煊身上传来的烟味。而当杨煊倾身过来,将烟盒和打火机扔回储物盒中时,那种烟味则毫不掩饰地扑面而来。
车子发出轻微的启动声响,汤君赫看着前方说:“拆线前要戒烟戒酒,我以为医嘱说的已经很清楚。”医嘱是他下的,杨煊办理出院那天,这一点他特意叮嘱过。
杨煊淡淡道:“你不是已经下班了么?”
汤君赫不明所以地等着他的下一句。
“汤医生,你对你的每一个病人都这么尽职尽责,会很累的。”
汤君赫的太阳穴一跳,但随即他咽了咽喉咙,很快恢复情绪道:“这是我的工作。”
杨煊低低地笑了一声,发出轻微的低哼,重复道:“工作。”
一瞬间,汤君赫觉得自己在杨煊面前无处遁形,也许他哥哥已经看出了他不受控制的迷恋和渴念,只是顾及到他的自尊不说破而已。
他当然不是对每一个病人都这样尽职尽责的,外科医生需要做的工作就是做好手术、下对医嘱,而至于病人遵不遵循医嘱,那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杨煊说得没错,对每一个病人都这样尽职尽责,会很累的。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到警局,尤欣把模拟的嫌疑人肖像演示给两人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