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汤君赫迟缓的大脑有些钝钝地想,情动没有了,欲望也没有了,好像搞砸了。
他看着杨煊,可是十年后的杨煊仍旧要比他高一些,当杨煊转过脸时,他就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了。
下了电梯,他走在前面开了门锁,拉开门进去,伸手开灯,一居室的开间,四十几平,一个人住刚刚好。
窝在沙发上的猫轻巧地跳下来,迈开爪子朝汤君赫走过来,但在看到他身后跟着一个不速之客时,它警惕地看着杨煊叫了一声,“喵”。
“你先坐,我去洗把脸。”汤君赫说完,将论文放到茶几上,走进洗手间关了门。小猫试图跟在他后面进去,被堵在了门外,抬起爪子挠了挠门,里面没反应,只好悻悻地调头往回走。
杨煊低头看着那只猫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橘色家猫,很小一只,有些怕生,会故意绕开他走,右后腿似乎有些跛。小猫走到墙角,低头用爪子扒拉着空了的食盆。
汤君赫拧开水龙头,俯**用凉水泼了几下脸,眩晕感这才稍稍减轻了一些。他直起身,后背靠到一侧的墙上,冰凉的瓷片透过衣服的布料贴到他的脊背上。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卫生间明亮的顶灯,想到杨煊就在门外,心脏就止不住地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喝醉了,这一点不光他自己知道,杨煊心里也一定很清楚,那他还跟自己上来做什么?
天知道在杨煊搂着他上楼的时候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关于欲望和荷尔蒙,关于曾经的肌肤相亲,关于十年前那场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悖德之情。他总是避免去想这些事,可是关于它们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减退。
当年的杨煊说得没错,有时候记性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醉酒后的欲望和渴念极难克制,它们像是混在了酒精里,跟随着血液进入心脏,然后渗入四肢百骸,蠢蠢欲动地翻涌着。
自打十年前杨煊走了之后,有几年汤君赫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从那之后,他的欲望开始变得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