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稳了。”
她呐呐抓着他的手臂,想挺腰站起来,却猛然“嘶”了一声。
“哪儿疼?”
“我的头发……”她皱着鼻子,眼冒泪光:“缠住了……好痛。”
原来是她发间的一柄绾发的双联喜蛛簪子,缠住了他身侧的襟扣,搅着头发缠在了一起。
甜酿龇牙咧嘴,伸手一缕缕扯自己的头发,被他捉住手:“别动,我自己来。”
施少连把她摁在怀中,带着她走到树林灯下,一点点拆她头上的珠钗,不动声色:“别抓着我的手,抓我的衣裳,弯腰矮一点,我替你解开这钗子。”
甜酿闻言,揪着他的衣襟,皱着眉往下沉了沉腰。
他两手将她笼在怀里,袖子便垂落在她脸颊旁,细细晃荡惹得她生痒,忍不住挠一挠躲一躲,偏又不敢动。
这景致细究起来,便分外的旖旎。她的胸脯轻轻蹭着他的身体,绵软的触感引人遐思。
头顶的呼吸窒了窒,好似停顿了数下,突然凌乱炽热起来。
甜酿察觉有什么东西挨着自己,恍然回过神来,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
好在没有煎熬很久,两人都嘘了一口气,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甜酿的眼睛滴溜溜看着树上的彩灯,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手,胸膛跳得厉害,这声音落在耳里,一清二楚。
施少连手藏在自己袖内,捏捏指尖,淡声道:“那群人也不知走到哪儿去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不说话,一前一后往家走去,进了家门,家里下人也没几个,都溜去四处闲游,只有厨房几个婆子收拾完宴席,在丁香藤下摆了小桌小凳,喝酒吃月饼闲聊。
“公子、姑娘就回来?这月亮才升到头顶,正是清亮的时候,”婆子慇勤起身让位子,笑道,“我们收拾这席面,后厨还有好些蒸好的螃蟹,烫热的好酒,我们嘴馋就在这摆桌吃起来了。”
婆子手脚麻利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