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突然说要和离,到底怎么回事?”
薛雪珠并不多解释,温顺低头:“是儿媳的错,恕儿媳不能再服侍母亲。”
况夫人将满腔的怒气都撒在归家的况苑身上。
况苑见母亲回来,自然也是开门见山:“母亲回来得正好,我和雪珠和离一事,岳丈岳母那边已经说过了,有些事还要母亲主张。”
雪珠娘家高堂仍在,薛家是和善人家,岳丈岳母得知此事,难免大吃一惊,雪珠向来是不出错的,一直也没听说夫妻两人有过龃龉,如何要闹到这个地步,想来想去,定然是因为子嗣的缘故,十年无子,况家要休要离,薛家就算闹到官府里去,也没有法子。薛家岳母是个软性子,抹泪道:“我儿的命如何这样苦。”哭了两声,念了句阿弥陀佛,也是无可奈何。
况夫人实在气不过:“你们夫妻两从未吵过闹过,好好的何至闹到如今的地步,说句心里话,这个儿媳,除了肚子不争气,一点挑不出毛病来,可男人娶妻娶贤,不是娶个肚子,从来没有清白严明的人家因为无子退妻的,那都是泼皮破落户的做法,纳妾或是抱养过继,法子多得很,你何至于如此绝情对她。”
“我不同意,这个儿媳我满意得很,不能和离!”
“母亲,不是孩子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他无法和旁人说,也没有人能理解,从身至心,他和雪珠都是背道相驰的两个人,日子过得像白水,或是碟少盐的菜,平淡得空无一物。
“是儿子的错,儿子有贰心。”况苑在况夫人膝边跪下,“我有想娶的人,非和离不可。”
“是谁?你还能娶谁去?”
况夫人百般盘问,况苑只是道:“母亲以后见了便知。”
这般讳莫如深,况夫人算是看出来了,况苑指不定在外遇见些不三不四的女子,动了心思,要将新妇换旧人。
做梦。
只有雪珠良善,从头至尾没有在况夫人面前提过况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