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家打探一番。
一边是多年同窗好友,一边是和自己沾亲带故又里外帮衬的施少连,两人中间夹着一个不可说的甜酿,哪个都不能得罪,况学实在不愿意淌这趟浑水,忍不住唉声叹气跺脚:“圆哥,隔了这么多年,何必如此?”
“我只是想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找了她好几年,明明知道她已经回了金陵,却一直瞒着我。”张圆皱眉,“你见过她。”
“你又何必要知道?她如今和你半点干系都没有了。”
“知道她活着,知道她好,我心里能好受些。”
况学摇头晃脑叹气,“她看着真挺好,只是性子更沉静了些。”
况学将去施家那日所见所闻自己一五一十告诉张圆,“我瞧他们的模样,算是已经定下来在一处了,指不定隔几日我们要改口称九娘子为施家嫂子……你也千万莫再去掺和了,若是你们两人再闹起来,我们这群人可要帮谁?”
“你大可放心。”张圆甩袖往外走,“不劳你帮手。”
他绝不是当年那个撸着袖子上去揍人的鲁莽青年。
甜酿鲜少出门,她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明明处于热闹的秦淮河畔,又是在满城游子仕女踏春的时节,她却依然在家中坐得安稳,她在金陵没有朋友,也没有交友泛游的兴致,唯一认识的只有天香阁的花娘们,湘娘子偶尔会来看看甜酿,或是请甜酿去阁里玩,只是出了天香阁,她再无勇气再踏入半步。
张圆想瞒着施少连见她一面。
他丝毫不信况学说的,她看着很好。
他听杨夫人说过很多,知道甜酿在吴江和钱塘的事,知道了曲池和曲家,知道施少连逼她害她,把她带到天香阁里来,杨夫人口里的那个九娘,和况学说的九娘全然不一样,连杨夫人都不能见甜酿,没有人知道甜酿到底遭遇了什么,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要亲自看一看,问一问她才好。
只是想私下见甜酿不容易,施宅不过是个普通之家,门房却看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