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外头宅子,竹筒巷的那间。”他面色郁郁,眉眼低垂,并不算太愉快,“你在这也住了够久。”
他对别人可以心狠手辣,唯独对她狠不下来,扔进天香阁是惩罚,但除他之外,他又能容许谁碰她、伤她、觊觎她?
说到底,输的人还是他。
甜酿脑海里浮现的是芳儿的眼神。
连着两天都送了东西来,一次白天,一次夜里,一次是甜汤,一次是一条汗巾子,此后不知是不送了,还是被施少连吩咐扣下来。
芳儿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芳儿知道么?”她先出口讽刺他,“我和她一起伺候你?”
“当年是你把她推到我面前来的。”他俊眉压着丹凤眼,眼里满是不耐,“你的意图,不就是让她取代你么?”
“她眼巴巴跑到我面前来矫揉造作,我又岂有不受之理。”施少连冷笑,“你和她姐妹情深,两人都得偿所愿,该高兴才是。”
甜酿咬着唇壁不说话,自己在椅上坐了半晌,起身要推门出去。
她不想离开天香阁,外头的宅子,和当年的施家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碰她。”他唤住她,冷言冷语,横眉冷对,“这几年,我根本碰不得别的女人。”
第117章
甜酿背对着他,身体微微僵硬。
“我酒色财气均沾……”他声音很冷,嗓音薄脆,像即将消融的冰,“可自你之后,就没有旁人。”
“这几年在天香阁,再如何寻欢作乐,醉生梦死,都无法碰女人……面前每一张脸于我而言都是煎熬,让我想起你。”
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手:“我施少连也有被人摆布,被人欺骗的时候……如何找也找不出踪迹,找到了却失之交臂,究竟是死是活,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日复一日的失望和煎熬,怎么能不恨……最恨的时候,我差点掐死床上那个女人,身上全是她挣扎的血……可我赶到钱塘,见的第一面就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