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语气僵硬:“今时不同往日,请阁下自重。”
况苑也没有什么逾规举动,收回目光,往旁侧站了站,她要上车,他伸手要扶她的手臂,杜若急忙避开,动作稍急,显得有些狼狈:“不必了,多谢。”
他缓缓放下手,注视着眼前女子一副避嫌的神色,是正儿八经的杜娘子,不是当年那个和他苟且偷欢的张家二嫂。
她见他神色怔怔,心头也是百转千回,无力回他:“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本也不该如此……”
她急着要走,从他身边绕开,被他唤住:“杜若……”
“成亲后几年,遇见你之前,我有时苦闷,也放荡过一阵……有过两段短暂的露水情缘……”
“男人做的事情,瞒不过家中妻子,我的事情,她都知道……个中缘由或者苦衷,说出来只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我并未良善,却也不愿做十恶不赦之徒。”他低声道,“兴许在你眼里,我和张优并无不同,我也只是你报复张家的一个工具……”
“我没料想……那些日子……就此深陷进去……”他眉头微蹙,喉头哽住,神色略有迷茫和失落,“是不一样的……像又活过来了一般……情是真的。”
杜若心头微微痉挛:“其实……真没必要再见面……”她回他,“你也说了……露水情缘而已,当初我们各取所需,如今分道扬镳也是正理……”
“如今各自有各自的日子要过,情不情的……又值什么?”她垂眼,“不过是空中楼阁的浮影,日头下消亡的泡沫,不值一提罢了。”
“日后,还是避开些好……况苑,我们都有自己的家。”
她话语轻飘,跟着驴车哒哒哒离去。
他并非良善,她也不是贞烈,大抵都算是寡廉鲜耻的那类人吧,不计后果,不顾旁人,只为图一时之欢愉。
罪恶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是看见他携着家人去庙里烧香拜佛,是看着他贤淑的妻子含笑站在他身边待客,是避人耳目的幽会大汗淋漓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