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立,你们到底是如何照料她的?眼睁睁看着她痛成那样?”
他彬彬有礼,理直气壮,倒是反咬一口,杨夫人看着那张方子:“你……”咬着牙,到底没说出半句话来。
“夫人上回说什么……甜姐儿是夫人流落在外的女儿,晚辈回去思忖了半日,此时关乎二妹妹的身世,万不可草率错认,既然夫人这样笃定,那就烦请夫人同晚辈细说细说,她是何家血脉?如何和夫人走失流散?夫人又如何证实她的身份?若晚辈查明属实,自然让二妹妹和夫人母女相认,皆大欢喜,若是贸贸然就把二妹妹请出来,让她听夫人说这些,最后查出来如果是个乌龙案,那岂不是徒让二妹妹伤心难过。”
杨夫人看着他的镇定神色,这才品咂出这年轻人的狡猾之处。
“她的身世可从长计议,慢慢道来,也不急于一时披露。”杨夫人道,“我是她干娘,从钱塘赶来金陵,只为看看她的现状,问问她过得好不好,这都不行?莫不是她被你囚起来折磨,连半个人都不能见。”
“她如今过得很好,去年从曲家出来,本就不太愿见人,自小一道长大的几个姐妹都避开了,还是请夫人宽恕体谅,让她先安宁些日子,等以前那些事情过去,她心头宽松些,再相见相认不迟。”施少连端茶送客,“夫人说我囚她折磨,这便是不知我和她,若是想折磨,何必把她从曲家接回来,又何必带来金陵。”
杨夫人看这局面,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站起来要走,又顿住脚步:“你一个做人兄长的,对她心怀不轨,她上回逃了,现在又被你拘着不让见人,难保她的日子过得好。”
“若是别人要见她,那自然使得。”他笑得有些阴沉,“夫人知道我和她不寻常,又撮合了她和曲池婚事,这就使不得。”
杨夫人真没见过这等无法无天之人。
甜酿在天香阁内,哪里知道外头的那些纷纷扰扰,每日要做的不过是吃吃喝喝,床上陪人,床下厮混,饶是这样的悠闲日子,她也没有多养出半点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