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红唇颤抖:“够不够?我的身体,我的尊严,我的人生都给你,你想怎么羞辱折磨都可以,等你腻了,就两不相欠,够不够?”
他注视着她一张一合的艳唇,心如寒灰,真不若刚才将她掐死在掌下,省得她再吐出伤人言语。
他要她向他求情,向他认错,向他屈服。
只要她哭一哭,他就能心软,只要她说两句软话,他就能心甘情愿为她鞍前马后,这套做派她能用得炉火纯青,却非要梗着脖子和他犟到现在。
她从不在意他的好,只记得他对她做过的恶,她对旁人都纵容,只对他苛刻。
由不得他心冷如铁,这些年他的心思,终究是错付了。
何必呢。
施少连睇着她,眼里俱是冷漠,声若寒冰:“不够。”
他冰冷的手指抚上她同样冰冷的脸颊,看着她泪意盈盈的眼:“总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他无法和她共处一室,拂开她攥着自己的衣袖的手,大步迈出去,吩咐婢女:“把她锁起来,她若敢寻死觅活,出了半点差池,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婢女们弓着身急急上前来收拾满地狼藉,见屋内人垂着凌乱的长发,披衫光足站在地上,一张脸已冻得青白,扶到床上坐。
甜酿膝头淤起两块青紫,婢子拿药酒来揉开,那药酒推在手上一股冲鼻辣味,泪珠便滴滴答答溅在衣上,久久不绝。
船到金陵,杨宅有马车来接,施少连挥手让人回去,吩咐随行的马车:“去天香阁。”
天香阁是秦淮河畔极热闹的一处,四处楼阁都见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马车在院内停定,下人都袖着手,他下马,在帘外喊她:“出来。”
不用掀帘,只听声音,甜酿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自己掀帘,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脸,被他从马车上一把拽下来,跌跌撞撞跟着进了天香阁。
门口有妈妈和龟公小厮,上前来接施少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