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知羞。”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他心头更冷,睨眼嘲讽她,“以前和我苟且偷欢,床榻桌凳,秋千凉亭,荷塘树下,佛寺旅舍,也没见你羞过,你不照样呻吟媚叫,沉浸其中么?你那时怎么不知羞?嗯……夫妻敦伦,天经地义?这话你也配说?”
她面皮苍白,眼里有微怒,自顾自下床要走。
“这就听不得了?想躲哪儿去?”施少连挑眉,攥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是谁拉着我在人后亲嘴咂舌的?是谁喝醉了解衣裳引诱我?是谁缠着我的腰不许出去?和新婚丈夫洞房花烛,有没有想起以前和自己兄长在人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颠鸾倒凤的情景?”
“闭嘴。”
甜酿听他言语,心头如同针刺,挣扎甩脱他的桎梏,语气僵硬:“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和丈夫怎么能一样。”
施少连死死掐着她的手,睇着她,一字一句道:“逢、场、作、戏?”
“就是逢场做戏,你蓄妓纳妾,不也多见逢场作戏的场面么。”她拧着脖颈在他面前,目光灼灼看着他,语气淡漠,“里里外外那么多双眼睛,你嘱咐了多少人盯着我?不让你卸下心防,放心放手,我怎么跑的开?”
他心头翻滚起戾气,伸手,五指摸住她的纤细脖颈,眯着寒光森然的眼,厉声道:“你知不知道和我逢场作戏的女人,都是什么下场?”
“什么下场?我当然知道什么下场。”她倔强扭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睃着他,压根不惧他手掌的威胁,“我知道你喜欢慢慢折磨人,喜欢冷眼看人挣扎,喜欢看人慢慢咽气,你不杀人,却能把人逼死。别说是女人,你不对付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无非就是像紫苏那样生不如死?蓝可俊那样死有余辜?还是像我这样被人抛弃,以色侍人来换生活?”
“对了,还有像曲池那样狼狈不堪,混沌度日?”
“你该感激我的手下留情。”他咬牙冷笑,“今日见了他那副模样,心疼了?心不在焉,连我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