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两个月了,每日苏夫人都要推着昏迷的丈夫出来晒晒日头,曲夫人归家后,有些埋怨曲池起初瞒报父亲病情,但在病榻前也殷勤照料,只是对于这病情,众人实在有些束手无措。
原本以为可以很快把曲池接出牢狱,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曲家一直没有等到应天府的赦文,狱里一直不放人,往江都府衙去问,推给应天府,往应天府去,又推到了江都府,两方的说辞都是玉料一案尚未完结,要等判词。
曲家有隐隐有兴风作浪的气氛。
后来连狱里都不许曲家人探监,只许把衣物饭食交由狱卒带进去,甜酿突然就断了和曲池的见面。
吴江郭家,又一直来信催着曲夫人回去,郭家还有郭策在,曲夫人左右为难,交代了甜酿几句,先回了吴江,她一个新妇在曲家,无人撑腰,受到的是苏夫人和曲家二房的冷遇,也是瞬感疲惫,还要四处打点,为曲池在狱中奔走。
好在有杨夫人和曲夫人的助力,倒也不算孤立无援。
甜酿疑心其中是否有施少连的手笔,找人去施家看,施少连不知何时离开了江都。
甜酿一边愁闷,一边奔走,着实觉得处处受制,加之曲家人对曲池的遭遇俱是袖手旁观,更觉心头烦躁。
但在大狱内,每日都有人到曲池面前来,告知曲家之事,巨细靡遗,曲池束缚在狱里见不了外人,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后来曲池在狱里见的,偏偏只有施少连。
“是你在其中捣鬼?”曲池问施少连,昂起下巴,“你拦着应天府的赦文,不让我出去……你想如何?”
“我我只是在一旁看戏罢了。”他眯起凉薄的眼,觉得有些好笑,“你们曲家的戏真是一日比一日好看,一波三折,上回见面,我就提醒你,家里家外的好戏都开唱了,怎么,你没给自己留一手退路么?”
“倒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施少连微笑道,“我也算是救了你父亲一命。”
曲池竖起了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