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看他两人,并不入内,在外坐了片刻。
家里人见张优回她房中,都以为她和张优重修旧好,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
她想在两人和离前,给自己一个孩子。
避子汤很久之前已经断了。
隔几日,况家宴请张家。
苗儿的女儿宁宁已经能爬会坐,正是好玩的时候,况夫人在主屋地上铺了地毯,一群妇人围着孩子,“宁宁……宁宁来……”逗她玩耍。
张家算是贵客,杜若受薛雪珠招待,两人这会都笑意盈盈看着苗儿哄孩子。
杜若偷眼看薛嫂子,衣裳素净,笑容清淡,好似微风一样,不急不躁。杜若见她,常能想起况苑那句“她是案上菩萨”,真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像拈花而笑的菩萨。
况苑截然不同,况苑是欲的,精壮蓬勃的身体,嚣张深沉的眼神,淋漓的大汗,被他捆在怀里时,杜若觉得他像一团火,把自己也烧起来。
兴许是感受到杜若默默打量的目光,薛雪珠朝着杜若微微点头。
杜若低头喝茶。
坐了一会,宁宁要睡,有况家婢女来寻杜若,说是去前头招待,这婢女带着杜若走了一圈,送到了况苑的书屋里。
屋子不大,她第一次见,堆着高高低低的园艺书籍,墨斗工具,两人就在那张描图的桌上胡天胡地。
真的是闹得有些厉害,厚重的桌板都在吱呀作响,杜若受不住:“你疯了,把我往死里折腾?”
“你让张优回房睡了?”他闷声,“怪不得让我少来见你,原来你两人重修旧好了?”
“我和他是尚是夫妻,睡一起不是天经地义么?”她煎熬着,心里却是喜欢的,“关你什么事,你管得也太多了些。”
他施力,听见她软绵绵的哎呦声:“你这种干净人,也不嫌他脏,成日在外头院子里混。”
杜若抵在他胸膛上,气喘吁吁:“你不也照样跟别的女人厮混,我不也没嫌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