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哥哥,分外的冷漠吓人。
但姐姐走的时候,跟他说过,让他多亲近大哥哥。
九月初,王妙娘在施家乡下的庄子里产下一名女婴,取名叫庆儿。
施少连默许她在施家呆着,但也是故意冷落,不管她的死活,这胎生产也是庄子里的人善心,送热水薄粥,她自己将孩子的脐带剪了,包在襁褓里,独自照料。
家里无人可陪伴,喜哥儿只能思念母亲,去寻大哥哥,想将姨娘接回来。
“你姨娘不要你,跟外人私奔,日子过不下去才回来。”施少连问他,“她品行不正,丢了你的脸,这种母亲,理当唾弃才是。”
喜哥儿看着施少连的脸色,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姨娘过得不开心,如果家里人都对她好些,她肯定不会离开,也不会丢下我……所以我要对姨娘好。”
“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二姐姐呀。”
施少连冷笑:“那就是我对她不够好。”
张圆中了乙榜亚元,恭贺的亲朋络绎不绝,日日几乎踏遍张家门槛。
赵安人去岁年底带着窈儿去了山西大同府和丈夫团聚,至今未归江都,听闻张圆中了举,赵家从大同府来了几次信,又送了厚重贺礼上门。
信里通篇称颂张家芝兰玉树,另外也说,窈儿在北方住不惯,正打算再回南边来,到时两家可得一聚。
言外之意,就是两个孩子的婚事也要重提。赵大人在大同府如鱼得水,正值春秋鼎盛,这官运还要往上走走,窈儿今年岁数已不小,也有十八九岁,再拖不得了。
张家如今有了底气,当然是愿意定下这门亲事,但张圆并不愿意,张家人连番来劝,他也只是神情郁郁,也不出门结交些同窗好友。
施少连对他说的那一番话,于他而言实在是摧折。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夜里硬邦邦的身体,貌美如花的少女,名正言顺的关系,总有些不可言说的梦。
原来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