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满肩如瀑长发,脸如芙蕖,深情在眉,妩媚在睫,眼里都是迷蒙和醉意,红唇鲜润,忍无可忍咬着自己的指节,将声音全都堵在里头。
湖面的涟漪许久才平静下来,她声音有些闷,抱紧他的腰:“不许。”
不许他出来。
眼眶湿润润,雏鸟似的,他将一把黑鸦鸦的青丝拢在她脑后:“怎么了?”
她不说话,双臂缠住他,将头颅偎依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蹭一蹭,猫儿求抚摸似的,胸膛里闷闷的,指尖在他衣裳的绣纹上划动,轻声在他耳边:“我好像……再也离不开哥哥了。”
“日子过得好奇妙,怎么会这样……”她声音还带着鼻音,哑哑的,柔柔的,像委屈像喟叹,“怎么办呀……”
她把他缠得极紧:“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害怕……”
他的心彻底软下来,抚摸她的发:“怕什么,我永远在。”
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后来芳儿也常往榴园来,陪甜酿说说话、喝喝茶,约着一起去况家看苗儿,施少连没有过多问过。
有一日,王妙娘泪水滂沱,挺着肚子,敲开了施家的门。
第76章
王妙娘回来,施家上下反应分外平静。
不平静的只有喜哥儿,听着家里下人私下窃窃私语,紧张得小脸发白。
甜酿和王妙娘在屋内说话,再打发人去找喜哥儿来见母亲。
王妙娘日子过得不好,手脚纤细,只肚子鼓涨着,脸色也暗黄,倍显衰意,她其实还算年轻,不过三十七八岁,容貌生得好,往年又勤于保养,离开施家的时候,看起来像个三旬出头的妇人,这两年日子不安定,才显得潦草。
原来那桂郎归家,偷了王妙娘私藏的几件首饰,两人争执起来,桂郎理论不过妇人,甩开王妙娘拉扯的手,扭头走得没影。妙娘万念俱灰,来施家寻甜酿和喜哥儿。
甜酿默默听她说完,递给她帕子拭泪:“我们两个都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