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自她身边,怎么不叫人心头欢喜,以后儿女帮衬,自己日子就是越过越好。
施少连这会没空管王妙娘,既然要出门,又要带着甜酿,喜哥儿也囔着要跟姐姐走,施少连怕他伤惧失魂,路上再受风沾病,不肯带着,少不得把云绮和方玉请到家中来照看几日,云绮不解:“大哥哥有要事要办,二姐姐也一起跟着去么?不若我回家和她一起作伴。”
施少连低头喝茶:“她心情不好,带她一道出去散散心。”
云绮待要说话,被方玉拦住,不让多问:“大哥儿但去无妨。”
施少连走后,云绮问方玉:“你方才为何拦我。”
方玉见她仍是懵懂,男女之事半分也没得长进,也不知说什么好。
兄妹两人择日买舟北上,甜酿把宝月留下,带了清露和明霜,施少连带着平贵和旺儿,又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府丁,一行人在清水河码头上了船,往淮安去。
江上风冷,来往船只却不少,滚滚波涛里能见断木树枝、家什瓢盆飘在水面上,甜酿听得左右船上旅人闲话,原来是雨水冲垮洪泽湖沿岸房舍,卖儿鬻女人家不在少数。
客商在舟头相互闲话,见旁侧行舟有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子,眉目如画,鬓边还簪着朵楚楚动人的白花,正凝神听着众人说话,都留神多看了两眼。而后舟内又出了个清俊年轻男子,也是麻衣衰绖,两人并肩在舟头站着闲话,似是夫妻,但那女子仍是闺阁女子装扮,又不像夫妻。
有客商落下小艇,邀施少连移步喝酒闲话,他也欣然应了,换了身见客的衣裳,只束着腰绖,携了一壶酒登舟拜访。
在座者三四人,贩茶的茶商、贩米的行客,还有个读书的秀才,高谈阔论些时事经济、民生百态,听说施少连要去淮安府,攀些关系,淮安府有漕运总督驻府,按察、提学、提法、盐运四司,也有淮安卫和大河卫两大军卫拱护,各部司之间盘根错节,牵动扯西,各个都说起来其间的厉害关系,施少连一一听了,这酒就从黄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