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被褥。
宝月见卧房门紧阖,在门前嘟囔了几声,听见甜酿在内室问:“怎么了?”
“二小姐,凤仙花汁调好了,婢子给你染指甲。”
“来了。”
甜酿面色并不算好,神色冷冷,眉头紧皱,也不多说话,一声不吭坐在秋千架上,望着满院飘扬的彩衣,闻着烈日烘晒出的墨香,扭头向宝月:“这些衣裳收到衣箱里,也要放两块能驱虫的香,你去孙先生他那儿,问他讨几两香来。”
“屋里还剩些香可以用。”宝月不解,“何故去寻孙先生要?”
甜酿附在宝月耳旁说了几句话,宝月道了声是,自去前院,和守门的婆子说了细由,往孙先生屋里去寻,孙先生听闻甜酿要香,寻了小厮跟着去库房找,找出了半匣子百和香,让宝月带回去。
青柳正在院内晾晒衣裳被褥,紫苏将衣箱衣柜的衣裳都托抱出来,一一收拾了要送到日头下去晒,翻箱倒柜时,见衣箱深处,一叠里衣内藏着一只巴掌大的描金小匣,上头还挂着块小银锁,在耳边晃了晃,里头空荡荡的似乎没有声响。
她知道施少连的习惯,去书桌上的笔筒里一摸,果然有几把钥匙,翻出其中最小的一把,钻入锁中,咯一声将小匣打开。
里头是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锦缎,碧青色,上头还用青线绣着山水流水,紫苏将汗巾抖开一看,禁不住愣了愣。
原来是一方汗巾,上头沾着点点陈旧褐印,像是血迹。
紫苏认得这方汗巾,那是几个月前,也是在甜酿私出家门前一日,施少连说要外出营生,让她帮着收拾行囊,她挑了几件衣裳,其中就有这一方汗巾,后来施少连带着甜酿归家,外出要洗的衣物里并没有这汗巾。
那时候她也奇怪,缘何大哥儿外出不带着顺儿旺儿一道出门,只单单自己一个,为什么出去做营生结果把自己妹妹带回了家,发现缺了这条汗巾时,因是贴身的私物,她也多留了一个心眼,问施少连:“还有一条碧青汗巾,大哥儿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