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只是……不知怎的,这阵儿婢子常见两个小丫头常在见曦园面前走过……每日里好些趟……这两个丫头犯懒走路,又爱钻爱闹,只喜欢走那花丛树林子里的小碎石子道,冷不防从密林里转出来吓人,有时大哥儿见着两人,也说几句玩笑话……”
施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哪儿来的什么碎石子道,这种路最容易出事,早些封了才好……”
紫苏觑着施老夫人的神色,犹豫片刻,吞吞吐吐道:“说起这个,婢子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自打……自打上回大哥儿领着二小姐重回施家,婢子贴身伺候了二小姐一阵儿,总觉得……二小姐脾气有些古怪。”紫苏跪在施老夫人身道,“兴许是二小姐知道自己身世后,心头忧虑过重,或是自怨自艾,时而乐一阵伤一阵,每每只有大哥儿前去,她心头才好受些,遇见点不顺心的事儿,就开始打罚婢子……前阵儿,婢子听说,宝月因事惹了二小姐生气,二小姐让宝月跪地上自己掌嘴,宝月脸肿得不像话,几日都未曾出榴园,不小心被奴婢见着了,还支支吾吾不敢说,求婢子别往外传……”
“奴婢见二小姐这样,再想着往年里二小姐极温柔小意的性子,心头也是难过……婢子想着,大哥儿最关怀弟妹,是不是二小姐这个模样,让大哥儿起了别样怜惜……老夫人,您是施家的主心骨,又一副菩萨心肠,您多疼疼二小姐,让二小姐变回以前那样儿……”
施老夫人沉默半晌,轻声道:“我如何不疼她,我也盼着她过好日子,嫁个好人……有别的事情搁在她面前,也比一日日闷在这家里强……只是愁着没有个好去处,若是有个好去处……”
“婢子前几日在桂姨娘处领东西,听见过田婶娘和桂姨娘闲话,道是金陵有不少江都籍贯的官宦人家,眷恋故土,特意找人回江都寻门好亲事,田婶娘还道,那冰人看中了芳儿姑娘,只是芳儿姑娘年龄尚小,田婶娘想再教两年,请那冰人过时候再来……那冰人又问家里有没有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