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伙计压价,说这耳坠不值一钱银子,那男人急了,说这是他前几日在赌舟里赢来的,对方信誓旦旦保证这是值钱玩意,是自己婆娘从有钱人家里出来的东西。“
”当铺的管事机敏,先押了一只耳坠,给了他三钱银子,言之拿去给首饰行鉴鉴优劣,若是上好的东西,让他明日再来,把另一只耳坠抵当了。”
施少连将耳坠递给甜酿,她接在手里,眨眨眼:“是姨娘的东西。”
甜酿握着那耳坠:“那个李得胜长得什么样子?”
“干瘦,脸色有些黄。”
“不是姨娘说的那个桂郎,那个桂郎生得高大,身形若塔。”
“赌舟多半游荡在各泊口,能赌的多半是无处消遣的水上商客,运军,水贼之流。”施少连笑道,“男人能把女子首饰拿出来赌,也不是个正经男人。”
甜酿轻轻蹙眉,略局促的抿抿唇,脸上一丝担忧之色,眼巴巴看着施少连不说话。
施少连熟悉她这有求于人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含笑看着她:“妹妹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甜酿垂眼,“我替喜哥儿操心,不知姨娘在外过得好不好,若是不好,她早该来找施家,但这么久过去了,连一点风声也没有。”
“这有什么难办的,明日那李得胜来,我让人去套套他的话,赌舟上摸点消息回来。”施少连在她额头一啄,“妹妹觉得如何?”
她心头自然有些挂念王妙娘,却又有些怅然,若是王妙娘在外真的过得不好,那又能如何,祖母绝对不许她再入施家的门,至少打发点银子把她驱走,至于喜哥儿,还是失去了母亲的照顾,没有想到,最后她和王妙娘,都没有过上好日子。
施少连见她出神,将甜酿从绣凳上抱起,落帐撩帘,送入床内。自打上次在广善寺和张圆作别,甜酿不再抗拒他,床笫缱绻,比以前都不同。
他肩头的咬伤依旧青紫,只是血早已止住,结了红褐的痂,看着不觉狰狞,只觉别出心裁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