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之间满是自得和惬意。
何必要忍耐,何必要退让,何必要心不甘情不愿的守着,属于他的东西本就不多,遇上合心意的,就抓紧在手里,慢慢打磨,水滴石穿,总有一日会变成他的所有。
甜酿将东西收拾出来,俱堆在虚白室的地上,施少连将那本《说文解字》翻出来,翻读其中用炭笔画出的字词,而后握着甜酿的手,用毫笔在书里圈出了两个墨字,唤过宝月,将东西装进匣子,送去了外间。
她冷着脸,瞧着他自得神色,心中只觉狼狈又麻木,施少连去捉她的袖子:“我和妹妹出去走走。”
去的原来是绣阁,宝月也跟着,时辰已不早,正是晚饭前光景,女客都散尽,只有苗儿在,见施少连和甜酿一道来,欣喜万分:“甜妹妹。”
绣阁原是甜酿的屋子,这几日装扮得喜气洋洋,大红灯笼双喜字,显得甜酿脸色分外苍白。
苗儿忙上前来牵甜酿的手:“太好了,太好了……我盼着妹妹回来,听见妹妹回来,又不敢去吵妹妹,还想着如何再见妹妹一面。”
“甜妹妹心头也惦记着苗儿妹妹,在见曦园里一直听着外头贺喜的动静。”施少连笑道,“我向家里说了,今夜里让你们两人一道连床夜话,过了今日,以后可没法子姐妹日夜相伴了。”
苗儿连连点头:“自然是好。”
施少连又向甜酿:“明日家里定然客多,我在外头招呼男宾,一整日都不得见,明儿一早况家来接亲,祖母也会来绣阁,妹妹见着祖母也磕个头。”
他护着一个人的时候,全须全尾都护的好好的,要拿捏的时候,也是捏得死死的,不容一丝喘气。
姐妹两人携手在屋内坐下,苗儿见甜酿那模样,斟酌再三,实在不知和她说些什么,原本两人是同时定的亲,六礼都是一道走的,她这边顺顺利利,甜酿那边只差临门一脚,却频频出岔子。
甜酿倒是很快缓过气来,换了笑盈盈的脸色,也不提其他,携着苗儿的手上楼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