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头,偎依着她入眠。
下过一夜的雨,船舱内湿气凝重,气味奇妙,她将他轻轻推开,坐起身体穿衣,手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颤颤巍巍去系抱腹的带子。
身后有窸窣声响,修长的手贴在她腰间肌肤,替她将抱腹系好,而后肩上是一件冰冷的绸,是他的衣裳,宽大的袖,空荡荡的腰身,长长的衣摆,用一方鹅黄汗巾绕在腰间系紧,当成她的衣裙。
“妹妹的衣裳湿了,穿我的吧。”
真奇妙,一夜之间,兄妹变情人。
她光着一双雪白的足,软绵绵踩在冰凉的船板上,衣袍垂坠脚背,窸窸窣窣,她将过长的袖子挽起,素手推窗。
江面潮涨,客舟如驶入汪洋之间,是苍茫的水色,不澄净,不剔透,微微的浊。
甜酿出了船舱,倚着船舷看江景,这已经在运河水上,两侧舟船不少,客舟货船,络绎不绝。
晨光微凉,朝云叆叇,风席卷她的青丝万千,灌入她的衣袍袖口,托举着她光裸的手臂腿足,似乎要将她送上半空,飘然欲飞。
水仙欲上鲤鱼去,一夜芙蕖红泪多。
施少连也出了船舱,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餍足又懒散的揽住她的腰。
“饿不饿。”
“不饿。”她蹙眉。
两人的肚腹都是干瘪,但谁在乎呢。
他搂着她站在这汪洋之中,日光和他人目光之下,心头极其喜悦:“小酒。”
而后探身去咂她的唇,她扭头不应,他伸手箍着她的下颌,扭过来,一指探入她的唇间,要撬开她的唇齿。
她死死咬牙,但是耐不住他的施力,冰凉的手指钻入她唇中,撬开她的齿,她索性张嘴,贝齿上下一合,死死咬住那根手指。
他也不惧痛,温热的舌,生凉的唇,炙热的吻,和他的指,一起闯入她的唇内。
要她接受他的所有。
江风软绵,水气微腥,两人唇齿交缠,她被他掐着,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