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契所过契。
沈嬷嬷这几日连着被闹的头疼,这一觉便睡的昏昏沉沉,再起来已不知时辰,只觉身子沉乏,连声喊人倒茶,却久久未有人至,睁眼一看,满屋皆空,一人皆无,屋里一些好些的被褥用具都被搬空,只剩些破烂留着,心下惊疑,又去摸银子,那借来的十两银,连同原先的五十两都不翼而飞,顾不得梳头穿鞋奔出门来查看,恰好屋主又来收房子。
“这屋是我干儿子赁了整两年的。”
那人懒洋洋掀开眼皮看她:“我不识得你的干儿子,有人赁了一个月,到今日刚好收房。”
沈嬷嬷不信,和那人哭诉起来,房主不理睬,将东西一卷,将门锁一锁,自己出了门,她无法,只得去酒楼去寻,酒楼的东家也是惊诧:“我楼里并无嬷嬷说的这个伙计,怕是嬷嬷寻错了吧。”
沈嬷嬷这时方才如梦方醒,披头散发去寻梳头婆子,又去寻买田庄的牙人,那梳头婆子只笑道:“你自己拜的干儿子,寻我做什么用,我哪知他哪儿去了?嬷嬷再好好去寻寻。”
牙人道:“昨日里那田产已售给他家,你家的定银也退了,正被你儿子取走了。”
她腹中如火烧,怔怔在街巷坐了半晌,似乎看见赵安人的马车在街尾一闪而过,急匆匆的奔上前去,却被个脸生的、仆丁装扮的汉子拦住:“沈嬷嬷,你的卖身契可在我这儿,跟我走吧。”
沈嬷嬷大惊失色:“什么卖身契,我是清白人家,何时卖给了你家。”
那仆丁却只顾拖着她走。
“青天白日,当街抢人,求路过大老爷、好心的大娘子做主。”沈嬷嬷瘫倒在地上,只顾撒泼哭喊,哪里还有往日半分慈眉善目的模样。
有路过人好奇,见这半老妇人哭的如此凄惨,上来探问一二,那仆丁不慌不忙从怀中抖出几张纸:“这嬷嬷的亲人,将她的卖身契转给我家主人,换了十两银,昨日,她亲自签字画押,又向我家借了十两银,签了个死契,文书、字迹、手印、保人上头都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