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将这些心思抛下,又往前院去,簪花宴之后要入读府学,故亲友都送了些礼束来,多是些文房四宝之类,其中尤其以施家和赵安人家送的贵重,施家是儿女亲家,贵重些是看中新女婿,但赵家……张夫人心中冷哼一声,昔年提亲时搪塞之景还历历在目,如今见儿郎大有出息,便也有了结交修好之意。
二月底,柳绿杏红之际,趁着张圆念府学之前,张夫人举办了场家宴来家赏花,一来是答谢各家对圆哥儿的历来关照,二来也是圆哥儿的婚事,要提前置办哪些行头,迎娶礼节和宾客宴席,这些都要一一和施家提前商量好。
赏花宴原是未邀请况家,想着况家近来也不得闲,春天正是整园子的时候,况且况学也要入府学,打点的事儿也不少,二儿媳杜若喝茶时,淡淡道:“前两年里都邀请了况夫人来,这次又不请,难保他家不会多想,娘只管下帖子去,他家若是不得闲,自然会推拒。”
张夫人想了想,亦是道理,故尔多邀了况家,宴席那日,女眷们济济一堂,足足来了五六家客,忙的张夫人脚不沾地。
施老夫人对赵家有修好之意,近来两家往来颇多,此日又在张家遇上,只是近来不见沈嬷嬷,难免有些好奇,问道:“沈嬷嬷如何不在?”
赵安人笑道:“这嬷嬷前些日结了干亲,认下个干儿子,儿子孝顺,想接她回自家养老,故上门三番两次来相求,把嬷嬷的契文赎走了。如今她不尽日在我跟前服侍,只是每隔几日上门来,跟我说些话就是。”
施老夫人听罢,道:“不枉她焚香念佛这么多年,最后终得福报,也是安人慈善,放她文书归去。”
赵安人道:“看她孤苦,人又本分,不如放了去,也是主仆情分一场。”
沈嬷嬷是八两银子自投入府,如今十两银子赎回,赵安人又贴了些旧衣裳器物,赏她回家养老,自觉情分已够。
甜酿这时正陪在施老夫人身边,一声不吭听着两人说话,恰见张圆和施少连相伴而来,一个惨绿少年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