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施老夫人身后。
日暮施少连归家,见甜酿眼睛发直,双颊嫣红,唇色发白,心知不妙,上前伸手一探,额头滚烫,双手冰冷。
施老夫人也大吃一惊:“如何突然烧了起来。”
“许是下午下棋时吹了冷风,一时受凉。”施少连拜别祖母,“祖母勿忧,我把二妹妹带回家,请生药铺里的大夫来看看。”
第13章
施老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忙叫人去备马车,牵住甜酿冰冷的手:“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忒的吓唬人,可有哪里疼,哪里难受么?”
甜酿只觉身体半冷不热,云里雾里一般,勉强对施老夫人一笑:“定是下棋时和姐妹们顽笑,言语冲撞了菩萨,也不难受,只是头有些热烫烫的。”
“让大夫送两帖子药来,回家好生歇着。若是言语冲撞,定是惊着风了,祖母替你烧柱香,向菩萨告个罪。”
甜酿辞别祖母和姐妹,在宝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施少连差使顺儿先去药铺请大夫,带着妹妹往家行去。
宝月塞了个软垫在甜酿身后:“姐儿靠着歇歇吧。”
她抱膝而坐,面色凝固,漆黑眼仁犹如冻在雪地里,连宝月的话也置若未闻,一动不动,施少连也撩帘进到车内,身形在她面前一晃,坐在她一侧。
甜酿见眼前衣袂晃动,这才动了动眼珠,垂下眼睫,把头伏低。
微凉的手贴着她的额头,施少连蹙眉,看了她一眼,温声问:“难不难受?”
“不难受。”她微声道,盯着自己的裙摆,翠绿的兰草上伏着几只粉蝶,或舞或歇,栩栩如生。
施少连将她身后的软垫出来,搁在自己腿上,双腿平伸:“马车颠簸,躺下歇歇。”又吩咐宝月:“弄条湿帕来。”
她眼角嫣红,身体难受,更多的是心内惊惧,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沉静,气势却不容拒绝,莫名给她几许镇定,从善如流,轻轻将螓首搁在软垫上,半倚半靠在他膝头,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