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妇,心里头还是极喜欢读书人,对甜酿这门婚事也很是满意。
她看着施少连,微微感叹:“那时候大哥儿若是再继续学问,凭大哥儿的聪颖勤勉,应也大有出息。”
“祖母知道的,孙儿不爱功名道,继承家业亦是心愿。”施少连脸上平静,指节叩着茶盏盖儿,“王姨娘出了事……张家这样的人家最重名声,孙儿听说张家来了好几遭看二妹妹……”
“他家也是热心,看着甜姐儿病重,怕孩子有些儿不好。”施老夫人叹气,“甜酿性子招人欢喜,虽说她生母名声亏,但念着孩子好,张家也不计较,只求以后不要出些妖蛾子,将甜姐儿稳稳当当嫁出去。”
“孙儿看二妹妹和小弟弟这阵儿失了生母,都有些儿恹恹的。”施少连道,“依孙儿之见,还是差人将王姨娘找回家来吧。”
施老夫人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紧皱眉头,良久方道:“大哥儿当时不在家,这几日也未来得及和大哥儿细说。那不要脸的……谁知道是被人掳了去,还是串通好的,后来去查屋子,满屋寻不到一分银子都,只有两个妆奁盒,一些惹眼的头面首饰值钱,原以为是屋里的丫鬟趁乱偷了去,责打一番才知道,屋里的银子早先换了银钞,不知被那妇人搬藏去了何处,说不定出门前都收在了身上。”
“现下只望她跑的远远的,别被相熟人撞了去。不然事情闹出来,张家那样重誉的人家,怕是要看不起甜姐儿,以后还连累喜哥儿。”
施老夫人叹气,磨牙恨恨道:“这个贱人,从良还不守妇道,最好是天打雷劈,老天爷收了去。”
老夫人对上元节的事全是怒气,转向自己孙儿:“我们施家是正正经经的人家,这些肮脏事儿,大哥儿就莫管了,人走了便是,自此和施家再无瓜葛,日后再回来,趁早打死在外头也算好的,我也和甜姐儿说了,索性就当没了娘,她哭了几日,也算是应了。”
“就听祖母的。”施少连心中有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