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嗯了一声,懒散道:“没醉。”
主仆两人慢悠悠穿过园子往见曦园行去,正是三月莺飞草长的好时节,满园的姹紫嫣红,蝶舞蜂戏,小潭里几尾新养的红鲤鱼唼喋水面浮絮,施少连在水畔略站半晌,被暖风一吹,只觉困意沉浮,径直带着顺儿进了见曦园。
见曦园的月洞门前早站了个紫衣双髻的婢女,双十年华,削肩蜂腰,桃腮杏脸,见施少连来,忙上前来迎小主:“大哥儿。”
紫苏神色欣喜来扶施少连,见顺儿躬身跟在后头,眼神从他面上刮过,半笑半讽:“老鼠偷食儿还挂着须呢。”
顺儿这才后知后觉,袖子抹了抹唇角,抹下几点糕渣来,呵呵一笑,拱手:“小子问紫苏姐姐好。”
紫苏不理他,却闻得施少连身上的酒气:“婢子去正院里偷瞧了两三会,见厨房里一直在烫酒,知道大哥儿这顿必定喝的不少,屋里早备了醒酒甜汤,大哥儿喝一碗歇歇罢。”
施少连点头:“先把虚白室收拾出来,甜汤倒不必了,你去倒杯浓茶来。”
“虚白室早已收拾妥当,新铺了新竹簟,又挂了新帘。”紫苏笑吟吟的,“知道大哥儿喜欢虚白室,屋里屋外,婢子最紧要的就是这处。”
“园子里倒数你最贴心。”施少连含笑觑她,“瞧你这份心意,成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倒得专给你配个小丫鬟差使。”
紫苏睇他一眼,含羞抿唇微笑:“不敢,都是大哥儿抬举婢子。”
三人进了见曦园,见曦园是吴大娘子生前养病之所,景致极好,园子四角皆有活泉细流出入,前庭遍植杂花,后院栽满碧竹,游廊小轩,窗牗门户皆朝东开,每室皆明,虚白室只有方寸,两壁开窗,一窗对着青竹,一窗对着繁花,满地铺竹簟,屋内只设一榻,空旷又清幽,是施少连以前的读书之所。
紫苏吩咐屋里小婢女青柳去虚白室铺枕褥,自己煮一壶浓茶,捡了套白瓷茶具送到虚白室去。
虚白室静悄悄的,白线帘已落,银灰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