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罚罪,破伪朝恶政,再兴有辛之国。”
一字一句,有如悲怆,这些身着黑衣的老者跪在地上,将手中的酒碗高高举起,颤抖着宣读这血誓之言,随后一位位将那染血的酒水饮尽。
最后,伴随着一声声碎裂的声响,这些酒碗被摔在地上,化为粉碎。
大地上,一面面兽角大旗扬起,呜咽的如狼嚎的号角在旷野里不尽回荡,无数漆黑的旗帜再度飘扬在这片大地,一如那数百年前,鸑鷟的明律号令下,刈雷七洲中,众族合一,齐心一致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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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内地,通往各州各郡的直道上,一位位背负旗帜的信使火速奔驰,向四面八方宣告天子驾崩以及新帝登基的消息。
一时间,天下素缟,白色的巾幡于各个州城上飘扬,所有官员以及军士,皆带白麻白巾,哀悼先帝。
但这一片哀悼中,也有着不少州牧和边疆大吏质疑和不信洛京中传达的旨意。
天子和皇后几乎在同一天死去,而登基的既不是根基深厚的戴王,也不是足以支撑大厦的怀南王,而是一位名不经问的幼子,不少地方官员甚至都不认识这位昭龙皇子。
仓促之下,各种怀疑不解充斥王朝,而这时还在奔向洛京的两王也立马向天下各州发出缴文,调兵勤王,拨除谋逆伪王。
几乎是同时,各州各郡的官员都面临着选择,是听洛京中刚登基的昭龙皇子,还是威望早已积累颇深的戴王或怀南王。
一些偏远角落的洲郡,还可以勉强保持中立沉默,但位于王朝中部的数个大洲,则面临则艰难的抉择,一方面是完全没有底,但程序正确无比,有着大义名号的新帝,另一方面则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并书信让自己去拜见的二王。
不少洲府中,开始出现混乱,一些州牧和当地的都尉意见不和大打出手,直接内斗,另一些则提前下手,将州府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而今新帝甚疑,两王无诏,也就意味着明面上其实不再有对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