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到肚子不断传来的酸痛,四肢开始发麻而无力。
但是一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如此,又是一天过去了,这个男人已经陷入油灯枯尽的状态,他奋力的睁着眼睛,只想确定是不是自己已经瞎了,看不到任何东西,耳边除了那水珠滴下啪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声响,一切静的可拍。
枯燥,不安,恐惧,绝望,无尽的虚弱如山一般淹没他,哪怕这个时候来个三岁的孩子,都能让他轻易跪下拜服,只求对方能放过自己,哪怕让自己死亡也行,那种疲惫至极但又不能睡眠的折磨已经吞没他最后一毫意志,完全不再有任何抵抗心理。
但是,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第三天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和死尸般一动不动了,似乎已经失去任何思考能力。
不过,今天终于有其他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有人将他从绑着的石柱上解开,然后拖了出来,走了不断的路,似乎还登上楼梯。
如同烂泥的扔在地上,脑袋被拽起,寒冷的冰块直接塞入口中,剧烈的刺激让他一阵颤抖,然后眼前的黑布被扯开,晃眼光让他睁不开眼,许久之后才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身前。
这里似乎是某个屋顶的天台,阳光从遮雨的伞顶斜照下来,让他虚弱的身体感到丝丝温暖,终于恢复了点说话的力气。
可惜,如今依然乏力而虚弱,他甚至无法保持身体支撑,又向一旁倒去,好在有人在关键的时候扶住了他,虽然是钳制的方式将他固定在地上。
“醒了吗?罗赛滋祭仪官。”一个轻缓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其话音如诗人的歌调般富有韵律。
“你是?“
罗赛滋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分辨这个模糊的身影,他的眼睛因为匮乏已经看不太清了。
金色的短发,白色的宽松长袍,还有那侧发下闪耀的红色耳坠,这些模糊形象凑在一起,一个重要的名字在罗赛滋心中浮起,转而又是一阵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