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五十近六十,头发中隐约能看到一根根白丝。
夜色已深,四野寂静,只有两岸偶尔传来的蝉鸣和蛤蟆声。几盏灯笼悬挂在酒桌旁,照亮着下方的几人。
洛兰希尔缓步的走了过去,于百仇也抬头看到了这位熟悉的大小姐。
“是夜晚睡不着醒了么?”
“嗯,想出来走走。”
“也好,可惜如今没有月光,若是以前,赏月倒是门幸事。”于百仇接着回答,然后对旁边几人说。
“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其他几人看了看喝得烂醉的同伴还有桌上冷掉的残羹剩菜,也随之点头。
“唉,也好,就到这里吧。我扶晋兄去休息,之后再麻烦范兄找人来收拾下。”
说完后,他们也缓缓起身,摇晃着走向过道,慢慢消失在转角的夜色中。
看着空荡荡的桌椅,此刻只剩下于百仇,洛兰希尔有些不好意的说道:“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喝酒了。”
“哈,没事没事。只是确实也不早了,该散了。”于百仇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夜色悠远,看不到尽头,他将粗糙的大手放在栏杆上,遥望着船尾河面的深色远景。
“人生百年,何其短暂矣.”
“于叔叔是想起什么往事了吗?”少女慢步走到不远处的围栏边,同样遥望着夜色中的江面。
“是的,刚才听着同桌另一人的往事,我也不知不觉想起自己的一些旧事。”他似乎颇有感慨。
“就是刚才坐在我对面,那位吟诗而又流泪的人。”
“他名为晋华年,河岱洲之人。少年时也是一方翘楚,高中金榜,进入天下一等的太学。是时意气风发,好不快哉,立誓行走天下,踏尽万里山河。”
“然逝者如斯,昼夜不息,今日回首,已头生白发矣。”
“我虽没他那样的文采,但也是听着颇有感慨。随着年岁日长,曾经倚靠的父兄,叔伯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