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以上的敌人。
中午时分,血肉的碎末从盔甲上滑落,原本白色的旗帜染成了凌乱的暗红色,坎达浑身插满箭镞,站在尸体堆砌的山丘上,耳朵被划开一道宽大的豁口,浓郁暗红的血液缓缓流淌,头上的骑士盔也早被敌人撕扯下来,不知滚落何处。
配备的长剑在混战中已经被折断,唯有那满是缺口的骑枪扔握在手中,杵在敌人的尸体上。
拔出这坚实的骑枪,带起小股血流,他摇摇晃晃倒退了几步,才慢慢将身体稳住,环顾四周,已经没有活着的敌人,也没有站立着的队友。
远方的城堡上,逐渐升起一面蓝底金星的旗帜,城内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他咧了咧嘴,满是血污的面庞看不清笑容,然后仰头倒下。
老头子,你当年跟我说的事,我都做到了,这下你也不会再责怪我了吧。
正午的天空,一片光明,太阳耀眼的光芒让他视觉逐渐模糊,身上的伤口仿佛也不再疼痛,四肢开始慢慢麻木。
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吗,坎达心想,但心中却不像过去那般激动,反而有一种平和与满足。
曾经的弱小,种族的夙愿,父亲的叮嘱,这些过往如同褶皱的布般一直压抑在心里,但今天却被滚烫的熨斗一一抚平,再无遗憾,死亡似乎也变得可以接受了,不再那么令人憎恶和畏惧。
他缓缓闭上眼,安静的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
铁枪踏行之年,秋季末,兽人兔耳族一支加入克兰西亚,这个曾经大家眼中卑微弱小的种族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白色钢铁的骑军冲散了西风最后的期望,掐灭了贵族们最后的期待,在混乱中,起义军攻破西风的王宫,结束了其几百年的统治。
克兰西亚这个名字正式出现在历史之中,开始谱写他那辉煌而动人的史诗。
一双手覆盖在坎达眼前,挡住那刺眼的阳光,随后温暖的魔力开始在身体内流动,然后一个轻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现在还不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