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双指甲乌黑好似猫爪的脚掌。
脚掌、脚背、脚踝,皆有尖锐利器割开的伤口,从伤口渗出乌黑的好似原油的液体。
那液体滴落地板,立即将地板引燃,冒出阵阵黑烟。
康斯坦丁想抬头往上看,看大脚的主人。
可他身体乏力,很难动弹一下。
只能等大脚缓缓落下,落在木地板上,他也看到了脚的主人。
一个披头散发、额头长角、腰间只缠一条布条的割伤男子。
“撒旦?你的样子和上次见时不一样了。那次在爱尔兰,你打扮得像个800年家族史的基佬绅士,现在却如同被十个男人拿火热腊肠教训过的流浪汉。”
康斯坦丁抖动几下嘴皮子,虚弱地说。
一边说,他还艰难移动左手,用手掌把右手腕动脉处的伤口捂住。
“人有多少种死法,撒旦就有多少张面孔。你割脉自铩,我也以割伤之躯来迎接你。”
“原来是这样”
“康斯坦丁,没想到你会自铩.不过也难怪,肺癌晚期,绝望了?
来吧,和我走,我将带你走向永罚!
嘿嘿嘿,从此刻开始,你属于我,并将永远都属于我。
我向你保证,未来无限长的日子里,你每天都能享受十倍于此刻的痛苦和绝望。”
撒旦金色的眸子里满是畅快的笑意。
“你个表子养的,是不是来早了点?我还能坚持几分钟呢。”渣康笑骂道。
撒旦冷冷道:“我来看你,看着你在剩下的几分钟如何痛不欲生。”
“不用看了,我来告诉你.”
康斯坦丁咬牙坚持,像嚼甘蔗渣一样压榨体内仅剩不多的力量。
顷刻间,他脸上就布满冰冷的虚汗。
“现在的痛苦,就像肚皮里灌满了拿撒勒之尿,呵呵呵”
拿撒勒是地名,代之耶稣。拿撒勒之尿,是渣康对圣水的蔑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