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向范百龄瞧了一眼,说道。
“无怪你以棋盘作兵刃。只是棋盘以磁铁铸成,吸人兵器,未免取巧,不是正人君子之所为。”
范百龄道。
“弈棋之术,固有堂堂之阵,正正之师,但奇兵诡道,亦所不禁。”
薛慕华道。
“我范二师哥的棋盘所以用磁铁铸成,原是为了钻研棋术之用。他不论是行走坐卧,突然想到一个棋势,便要用黑子白子布列一番。他的棋盘是磁铁所制,将铁铸的棋子放了上去,纵在车中马上,也不会移动倾跌。”
“后来因势乘便,就将棋盘作了兵刃,棋子作了暗器,倒不是有意用磁铁之物来占人便宜。”
包不同心下称是,口中却道。
“理由欠通,大大的欠通。范老二如此武功,若是用一块木制棋盘,将铁棋子拍了上去,嵌入棋盘之中,那棋子难道还会掉将下来?”
薛慕华道:“那究竟不如铁棋盘的方便了。我苟三师哥单名一个‘读’字,性好读书,诸子百家,无所不窥,是一位极有学问的宿儒,诸位想必都已领教过了。”
包不同道。
“小人之儒,不足一哂。”
苟读怒道。
“什么?你叫我是‘小人之儒’,难道你便是‘君子之儒’么?”
包不同道。
“岂敢,岂敢!”
薛慕华知道他二人辩论起来,只怕三日三夜也没有完,忙打断话头,指着那使判官笔的书生道。
“这位是我四师哥,雅擅丹青,山水人物,翎毛花卉,并皆精巧。他姓吴,拜入师门之前,在大宋朝廷做过领军将军之职,因此大家便叫他吴领军。”
包不同道。
“只怕领军是专打败仗,绘画则人鬼不分。”
吴领军道。
“倘若描绘阁下尊容,确是人鬼难分。”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
“老兄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