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棒剑相交,当即黏在一起。段延庆喉间咕咕作响,猛地里右棒在地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左手铁棒的棒头仍是黏在段正淳的剑尖之上。
顷刻之间,这一个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那一个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旁观众人都是“哦”的一声,知道两人已至比拚内力的要紧关头,段正淳站在地下,双足能够借力,原是占了便宜,但段延庆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却也助长了内力。
过得片刻,只见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那细细的铁棒仍然其直如矢。
乔峰见段正淳手中长剑越来越弯,再弯得一些,只怕便要断为两截,心想。
“两人始终都不使最高深的‘六脉神剑’。莫非段正淳自知这门功夫难及对方,不如藏拙不露?但瞧他运使内力的神气,似乎潜力垂尽,并不是尚有看家本领未使的模样。”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手法。
他指力造诣颇不及乃兄段正明,难以及到三尺之外。棒剑相变,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一指自是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的铁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