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心想。
“这二人武功在当今武林之中,到算得上是一流了。他们俩都是段氏本家,就是不知到底是谁的一阳指更厉害。”
段延庆行到二十余招后,手中的铁杖似乎显得渐渐沉重,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段正淳的长剑每次和之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也越来越大。
乔峰暗暗点头,心道。
“真功夫使出来了,将这根轻飘飘的细铁杖,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地镔铁禅杖一般,造诣大是非凡。”
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使重兵刃犹似无物,但“举轻若重”,却又是更进一步的功夫。虽然“若重”,却非“真重”,须得有重兵器染之威猛,却具轻兵器之灵巧。
眼见段延庆使细铁棒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乔峰也暗赞他内力了得。
段正淳奋力接招,渐觉敌人铁杖加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段家武功于内劲一道极是讲究,内息不畅,便是输招落败的先兆。
段正淳心下倒也并不惊慌,本没盼望这场比拚能侥幸获胜。而且自忖一生享福已多,今日便将性命送在小镜湖畔,却也不枉了,何况有阮星竹在旁含情脉脉的瞧着,便死也做个风流鬼。
他生平到处留情,对阮星竹的眷恋,其实也不是胜过对无配刀白凤的其余女子,只是他不论和那一个情人在一起,都是全心全意的相待,就为对方送了性命,也是在所不惜,至于分手后另有新欢,却又另当作别论了。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并不会死,因为乔峰还在旁边看着呢,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段延庆铁棒上内力不断加重,拆到六十余招后,一路段家剑法堪堪拆完,见段正淳鼻上渗出几粒汗珠,呼吸之声却仍曼长调匀,他心想。
“听说此人好色,颇多内宠,居然内力如此悠长,倒也不可不不觑于他了。”
这时他棒上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铁棒击出时随附着嗤嗤声响。段正淳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晃,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