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一脸复杂地盯着下面俯身痛哭的大人,“皇上,礼部尚书怕是不会答应。”
刘珂吐出瓜子皮,沉默半晌,然后道:“你说他接下来会不会告病在床?”
小团子毫不犹豫道:“应该……会的。”
跪在最前面的几位大人闻言就要摇摇欲坠,然而却听到刘珂浑不在意道:“身体要是不好,的确担不起重任,朕准许他们回家养老。”
本想晕倒了事的大臣闻言顿时心梗,跪直了。
刘珂心下微微一哂,心说被先帝调教出来的大臣,就没有一根筋直通的诤臣,头上乌纱帽带的比谁都牢,否则,凭先帝的昏庸早就气得回家去了。
当然,刘珂这事的确史无前例的荒唐,大臣们闹一闹其实也应该,怎么着也得摆个姿态,但……也仅此而已。
“皇上……”
一双双饱含热泪的眼睛看向铁石心肠的刘珂,后者嗑完一捧瓜子,放下话本,拿过绢帕擦了擦手,从容地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到这些大臣面前,然后弯下腰,将他们一个个搀扶起来。
年纪都大了,腿脚不利索,跪久一点起身都困难,刘珂没有做样子,扶稳了还给他们理了理官袍,接过帕子给擦了眼泪,看起来体贴极了。
他笑道:“诸位爱卿,朕都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朕,为了大顺,一片拳拳之心,令朕感动,但是也该适可而止。”
“皇上!”
没等这位大学士说话,刘珂便抬手制止他。
“嫁不嫁,娶不娶,朕都是皇帝,天下黎民,尽在朕心中,不会乱来的。让朕得偿所愿吧,可好?”
刘珂这种好言好语的相劝,显示着他的耐心告罄,也摆明了最后通牒,再不长眼睛,就不能怪皇帝心狠了。
想想这位是如何登基的,那场雨夜,死不瞑目的先帝,甚至差点被挫骨扬灰……没有谁会觉得当时的刘珂只是一个玩笑,一个个顿时默然。
不靠这些人上位,自然也别想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