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今日朝堂,眀人眼里都知道太子干了什么,皇帝也真就这么硬生生地忍下,似乎这大逆不道的话……也没啥关系。
“别怀疑,父皇就是这么打算的,孤给他做牛做马,把朝廷理顺了,清干净了,百姓安抚了,天下太平了,就跟端王兄说的那样,鸟尽弓藏。不过……也得孤乐意才行,是不是,诸位?”
这还用得着说,今日就看出来了,父子博弈,旁人以命相填。
也不知道这场宫闱变动,究竟谁赢了?
好像是皇帝,毕竟揪出了秦海和万全。可是连皇帝身边伺候几十年的太监都倒戈,这……
眼看着大臣冥思苦想,纠结不定,刘珂把茶盏一放,目光放冷:“既然都来了,你们也回去想想,真到那一日,站哪边?”
众人:“……”他们就不该踏进太子府!
正说着,下人匆匆来报,“殿下,皇上宣泗亭侯觐见。”
泗亭侯?
“这是要……”
大臣面面相觑。
“看来放眼朝堂,父皇更信任一个跛了脚,丢了五城兵马司一职的废物。”刘珂冷笑了一声。
泗亭侯,十多年前曾任五城兵马司,娶了宗室郡主,很得顺帝信任。不过这人好打猎,而且是野猎,鸡兔这种小打小闹他没兴趣,专挑大虫豺狼,每年春秋必要呼朋唤友前往狩猎。
当然,常年跟猛兽搏斗,终有失手,某一次被咬伤了脚,断了骨头,顺帝无奈撤了他五城兵马司一职。
后来脚伤虽愈,但是落下残疾,走路一拐一拐,听闻四处寻医问药,不知怎的慢慢就淡出人群之外。泗亭侯乃开国勋贵,又娶宗室女,势力不弱,中途帝王也不是没宣过,但是他似乎对顽疾颇有忌讳,便不再出入朝堂。
不管朝堂如何折腾,几个皇子之间互相争斗,都是不动如山,毫不搭理。就连刘珂返京,大肆邀请朝中上下的那场晚宴,泗亭侯府也没把这个炙手可热的宁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