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留了好一会儿,才从后门悄悄走。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以为神不住鬼不觉,然而顺帝命令之下,太子跟前凡是接触之人都被监视了起来,甚至包括那位乐坊的老板娘。
秦海并非不知道这是一步险棋,可是他不得不这么走,而且时间匆忙,安排仓促,心中一直忐忑。
竺元风不再跟前,顺帝指定了让他伺候,他也不敢擅自离开。
他一直耐心地等着皇帝就寝,然而后者似乎白日里睡多了,如今一点也不困,坐在御案后,居然耐心地看起奏折,而这些折子多是太子已经批阅过了,心情似乎不错。
“秦海。”忽然,顺帝唤了一声。
心思不在这里的秦海顿时一愣,连忙猫腰凑上去,“皇上。”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顺帝仿佛没看到,随口一问。
秦海讪笑道:“奴才有些不经事,一直想着竺公公早日康复,回来伺候皇上。”
“哦?怎么,累了?”顺帝端起边上的茶盏,呷了一口。秦海正要说不敢,却听到顺帝又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朕以为你巴不得他永远别回来。”
秦海心中猛然一跳,差点膝盖一软跪下来,连忙请罪道:“皇上恕罪,这……奴才虽平时跟竺公公有所争执,但一同伺候皇上,也有点感情,他这一走,不免有些怀念。”
顺帝听着这话,笑了笑,他将折子放到一边,似乎不打算看了,仿若家常地闲聊,“秦海,你在朕身边也大半辈子了,朕待你如何?”
如此温和的语气,让秦海心底越发不安,总觉得毛骨悚然,他赔笑道:“皇上自是待奴才极好,奴才有今日全赖皇上提携。”
顺帝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辞,接着又感慨了一声,“可惜朕老了,不知什么时候就得去见先皇,你比朕还小几岁,届时有何打算?”
秦海眼皮子直跳,差点维持不住镇定,“奴才任凭皇上安排。”
“是吗?”顺帝微微一叹,“朕原本想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