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意,“那么待会儿我派人去接触一下慎刑司?那地方可是比天牢还要可怕。”
慎刑司掌宫内邢狱,刘珂很清楚,宫内再嚣张的妃嫔奴才,提起来都得变个脸色,谁都知道进去那地方,不脱层皮出不来,可谓九死一生。
尚瑾凌原本来抱着人,这会儿立刻坐起身,神情顿时清醒,他脸色有些发白,忙着催着刘珂道:“那你快去,别的别问,就问问里头竺公公的情况,皇上会怎么发落,还有没有重新得宠的可能?若问起来,就说受过恩惠,心里记挂。”
原本不上朝的,刘珂还想睡一会儿,腻歪一下,可尚瑾凌着急竺元风,他只能一同起来,一边穿戴一边同小团子吩咐下去。
小团子听了连连点头,不过咂摸了一下,不禁纳闷道:“殿下,这若是查到我们头上,不是坐实了竺公公与太子殿下有来往吗?”
“笨,若是孤不闻不问,才要他的命。”
小团子似懂非懂,刘珂便道:“待会儿孤一封请罪折子递上去,好好忏悔一下,替六哥和竺公公求求情,估摸着就成了。”
小团子看向尚瑾凌,“后者点了点头。”
皇帝跟太子面和心不合,彼此心照不宣,朝中机灵点的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只要没有大把柄,谁都不会撕破脸皮,无他,太子还有用。
这封请罪折子就是上了,皇帝也不会真的重罚,最多不轻不重地斥责几句就完了,所有的罪过都在那一日风云突变之时算清。
对刘珂没什么影响,但是对竺元风就不一样了。
小团子没有犹豫,立刻下去安排。
景王写给刘珂的信,那是顺帝心底最难以启齿的阴暗,勾起了那个晚上的噩梦。
光影交错中,他又依稀记起了那个人,唤了一声……“姐夫”。
刹那间,他睁开眼睛。
天光彻底大亮,他侧过头,秦海不在,倒是那小太监默默地站在一旁,顺帝心知肚明,便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