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一样,什么都交代了。
二十多年,杀母杀舅之仇,外祖家破人亡之恨,刘珂居然全都埋在心里,这等城府……秦海想想都得抖一抖。
“秦公公,你这是怎么了?”不知不觉,他已经回到宫中,正看见竺元风从殿内出来。
这人就是少了物件,穿上太监补服,可走路说话依旧像个拿折扇的书生,哪怕弯了背,那根骨头却还笔直的,与奴颜婢膝的内侍依旧格格不入,这让秦海尤为看不过眼。
其实真正的君子在小人群聚的地方是待不住的,特别是在踩高捧低的宫闱中,竺元风若真的清高,也不可能将大成宫里的太监宫女收服到麾下,跟秦海分庭抗礼,甚至压过一筹。他也会小恩小惠,甚至宁愿自己被皇帝折磨,也要护下身边之人,是以明明都是奴才命,却有一部分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这也是秦海在大成宫越发不顺的原因,小太监小宫女的命虽不值钱,可是消息却灵通,只要稍微给秦海绊一下,就让后者够头痛的了。
将此人除掉,已经是秦海的一块心病,但是很快他舒展了眉头,在他交代了那夜之后,甚至买一送三地又透了些皇帝的底给刘珂之后,刘珂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就冲太子殿下这本事,他们联合除掉竺元风定是手到擒来,只要他占据了皇帝面前最重要的位置,今后暗中给太子递消息也便宜许多,他相信种种好处之下,刘珂不会背后捅刀子。
“今日街上盛况空前,尚公子章仪风姿,杂家不免多看了两眼,差点被那些姑娘们给挤了,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秦海难得心情好,多解释了一句,又看见竺元风一副要外出的模样,不由皮笑肉不笑道,“皇上难得肯放竺公公出宫。”
竺元风看了他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尽自离开。
秦海顿时眯起了眼睛。
等竺元风一走,他进了内殿向顺帝复命,然后就叫来徒弟询问。
小太监道:“竺公公的母亲听说今日诞辰,皇上知道后,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