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大臣,每一个看他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连同已经上了贼船的勋贵都在迟疑要不要一条道走到黑,还是中途跳海。
所有人都等着这位说上两句,却听见刘珂朝着一个方向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候着的小太监一愣,接着慌忙回答:“回禀殿下,已过戌时。”
其实这个时间不早不晚,乐坊排演的歌舞刚跳过半,然后皇帝被气走了。
而刘珂一听,却是什么话都没说,脚跟一转,迈开大步匆匆地朝殿外走去,看背影有些着急。皇宫离宁王府还有点距离,他还等着回去陪尚瑾凌守岁,哪有空陪这些人唠嗑。
等刘珂骑着快马加鞭回到宁王府的时候,离子时已经不远了。
外头的雪不知不觉已经停下来,在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刘珂一步步走向尚瑾凌的院子,烛光从关闭的窗户里透出来,剪出一道伏案的影子。
身后的小团子见此,高兴道:“殿下,小少爷果然没歇下。”
“他在等我。”刘珂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全身仿佛有暖流而过,此刻心中无比安宁,喧嚣的宫宴,靡靡繁华都比不上尚瑾凌的烛光让他温暖。这是家的感觉,里面有他携手一生的人,忽然间他觉得好似做梦一般,有些过于幸福了。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推开那扇门,小团子不禁纳闷道:“殿下,您不进去吗?”
“团子,爷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