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谩骂,指着他的鼻子骂佞幸,为人不齿吗?”云知深反问。
“可这个后果,难道凌儿自己不知道吗?他已经比我当初强太多了,他心中怕是早已权衡过多次利弊,可依旧愿意承受,我能说什么?既然当初我的父兄不曾逼迫我,那我也不会逼我的儿子放弃他想要的幸福。将来,若真有这么一日,他坚持不住,一身伤痕地回来,那么还有西陵公府成为他慢慢舔舐伤口的地方,我会竭尽所能站在他的面前,替他挡住这些流言中伤,如我父兄一般。”
尚轻容娓娓道明,云知深一脸怔愣,“夫人真是宽容博大,可您有没有想过西陵公……”
尚轻容说:“这也是我爹的意思,凌儿那小狐狸,再狡猾终究道行浅了些,宁王那么不加掩饰,哪儿能瞒得过他老人家。”
“连尚家都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呢?”云知深自嘲道。
尚轻容于是抬起桌上茶壶,亲自给云知深添了水,笑道:“云先生,您无儿无女,只有凌儿一个学生,对他的疼爱有目共睹,他敬您为父,不只一次说过要为您养老送终,我作为母亲,除了感激,只有敬重。是以宁王殿下来请我之时,我才毫不犹豫地来了,便是不希望你们师徒为此事形同陌路。这两个孩子前途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们做长辈的不如先将此事放一放,别让他们挂心。”
云知深并非不讲理之人,实在是他受到断袖之害太深,他想不明白,好好地娶妻生子,君臣相得不好吗?他看着尚轻容,终于道:“夫人,可愿听一听我的故事。”
尚瑾凌换了衣裳,拆了发髻擦干头发,最终不愿多休息,便往云知深那里走去,正好尚轻容从里面出来,后者看了他一眼道:“娘要回府,你呢?”
“我跟您一起回去。”尚瑾凌说着往屋里头望了一眼,尚轻容却正色道:“凌儿,去给你的老师磕个头吧。”
“娘,老师能原谅我吗?”
刘珂也跟着看过来。
尚轻容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刘